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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首例换头手术成功了吗 濒死体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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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26 09:14:51 大西洋月刊 0

文献资料丰富

有关濒死体验(或者与之类似)的描述至少可以追溯到中世纪,还有研究人员认为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目前已知的关于濒死体验最早的描述来自18世纪的一位法国军医,这段内容的概述最近发表在医学期刊《Resuscitation》上。而普遍的观点认为,现代医学对濒死体验的研究始于1975年。那一年,由哲学家转行为精神病学家的小雷蒙德·莫迪(Raymond A. Moody Jr.)出版了《身后事》(Life After Life),书中的内容取自对大约50名濒死体验者的采访。

世界首例换头手术成功了吗 濒死体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莫迪的作品激发了一系列回忆录、电视剧和文章。自那以后,在精神病学家、心理学家、心脏病学家和其他专业人士中形成了一个小圈子。他们都认同莫迪的一条信念:意识可能以某种非物质形态存在,虽然独立于我们的大脑,但也与之紧密相连,而濒死体验或许可以提供这样一种证据。这个小圈子里的主要成员都在著名高校和医院拥有显赫的身份。他们相互推荐彼此的著作,还就灵性和意识的本性等话题发表演讲。

这些书中最值得一读的或许是2009年出版的选集《濒死体验手册:30年之调查》(The Handbook of Near-Death Experiences: Thirty Years of Investigation)。据该书介绍,截至2005年,有关濒死体验的数十项研究总共涉及了3500个对象,由此催生了大约600篇学术文章。其中很多文章都发表在《濒死研究期刊》(Journal of Near-Death Studies)上,这本国际濒死体验研究协会的内部刊物也是一本由同行评审的刊物。但其他很多文章都发表在了主流医学杂志上。我今年2月对美国国家医学图书馆的PubMed数据库进行检索后发现,约有240篇论文提到了濒死体验。(该数据库并未收录《濒死研究期刊》。)

多数濒死研究都是回顾性的,这表明研究人员都会寻找那些有过这类体验的人,并对其进行采访。从科研角度来看,这会造成几个问题。这意味着研究对象都是“自我选择的”,所以可能不具代表性。例如,与在濒死体验中感到幸福的人相比,有过可怕的濒死体验的人或许不太愿意讲述自己的故事。

(在论证濒死体验为何不是垂死大脑的一种幻觉时,其中一个论据是:太多的故事都包含了类似的场景。但值得注意的是,虽然一些研究的确只报告了广为人知愉悦体验,但实际上,在十余项不同的研究所报告的濒死体验中,令人不快的体验占到23%。)多数采访都是在濒死体验发生后几年进行的,所以记忆可能出错。而最重要的在于,回顾性研究无法通过可靠的数据了解研究对象的身体和大脑究竟在他们感觉灵魂出窍时发生了什么。

这一领域发布的前瞻性研究大约有十余项,其中几项是近几年进行的。在这些研究中,研究人员通常会在取得病人同意的情况下,尽快采访在明确急症(例如心脏骤停)中幸存的人。研究人员会向病人询问开放性的问题,让他们讲述抢救过程中的体验。倘若他们报告任何异常情况,研究人员就会查看病例及其主治医生的叙述,寻找可能解释这种体验的信号,或者证明他们的大脑在相关时间内曾经停止工作。这类研究调查的濒死体验者总数不到300人。

那些相信灵魂出窍的人希望找到一个确凿的案例证明此事。曾经有一位著名研究人员将这种现象称作“明显不是来自肉身的真实知觉”——换成通俗的说法就是:在这样的体验中,你看到和听到了一些原本无法看到或听到的事情,但事后证明这些事情的确发生过。不过,灵魂出窍只是格雷森所列的16项可能的濒死体验元素之一,而有过这种感受的体验者在不同的研究中占比也各不相同。

作为濒死体验中唯一一个感知物理世界而非精神世界的阶段,灵魂出窍或许是最有可能说服怀疑者的因素之一。如果能证明有人在濒死体验中看到或听到了脑科学认为他们不可能看到或听到的事情,那至少就能证明我们对大脑的理解并不像我们以为的那么完善。这甚至可以证明意识可以独立于躯体而存在。

因此,真实知觉的报告在濒死体验者中的重要性堪比图腾。其中最令人振奋的是一个关于“玛利亚”的故事,她在1977年因为心脏骤停在医院里有过一次濒死体验。“玛利亚”后来告诉社工,当医生抢救她时,她发现自己浮在医院办公大楼外,看到3楼的窗台上有一只网球鞋,她还对那只鞋进行了细致描述。那名社工后来亲自前往玛利亚所说的那个窗台查看,不仅找到了那只鞋,还发现根本不可能从玛利亚所在的病房内看清那只鞋的所有细节。

那些社工名叫金伯莉·克拉克·夏普(Kimberly Clark Sharp),如今已经年过六十。她留着浓密的卷发,在那次大会上充当我的非正式新闻发布官。她和她的故事已经在国际濒死体验研究协会内广为人知。我听好几个人说过“玛利亚的鞋”或“网球鞋案例”。

不过,尽管“玛利亚的鞋”的确很有吸引力,但从证据角度来看,说服力仍然不强。接受了几年的治疗后,玛利亚就消失了,没有人能找到她,也就无法进一步证实她的故事。

还有一个更有效力的案例来自创作型歌手帕姆·雷诺兹(Pam Reynolds)。1991年,彼时35岁的雷诺兹接受了一次脑动脉瘤切除手术。由于担心动脉瘤可能破裂,导致她在手术中死亡,她的医生采取了一种名为“低体温心脏骤停”的激进方法——将她的身体冷却到60华氏度(约合15.6摄氏度),停止了她的心跳,并将血液从她的脑部吸出。这种冷却法可以避免细胞在缺氧状态下死亡。当医生恢复她的心跳和体温时,她将会“重新启动”。

为了100%确定雷诺兹的大脑在手术中处于完全“关闭”状态,医疗团队将一个小喇叭放到她的耳朵里,以100分贝的声音播放着快速而持续的滴答声——相当于割草机或手提钻发出的响度。如果她有任何的意识,如此高强度的滴答声肯定会在脑干中产生电信号,而医生便可立刻通过脑电图监测到。

仪器监测结果证明,在长达数分钟的时间内,雷诺兹的大脑和身体都处于死亡状态。然而在手术结束后,她却表示自己经历了强烈的濒死体验,包括灵魂出窍,她甚至准确地回忆起手术室里发生的一些细节,包括锯开她头盖骨的骨锯形状、医护人员之间的对话,以及医疗人员当时收听的《加州旅馆》——她事后回忆时表示,这很不合适。在濒死体验圈内,雷诺兹绝对算得上是经典案例。

然而,雷诺兹所讲述的所有真实知觉都不是在她的脑电图为直线的情况下发生的。有的是在之前,有的是在之后,虽然她当时也处于麻醉状态,但依然“活着”。据估计,“麻醉意识”大约会影响千分之一的病人。因此,怀疑者认为,雷诺兹可能听到了一些医护人员的对话,她也有可能通过骨锯的声音或震动推断出了它的形状,还有可能利用她在手术前后注意到的一些细节重构了虚假记忆。

2011年,在雷诺兹因为心力衰竭死亡后,《濒死研究期刊》用了整整一期的内容讨论她的案例。在那一期的杂志中,一位怀疑濒死体验的人和两位相信濒死体验的人就很多非常详细的问题展开了辩论,包括喇叭在她的耳朵里播放噪音的时间、骨传导声音的方式,还涉及一些关于非肉身思维究竟有可能通过何种方式感知物理刺激的深奥理论。最终,该期刊的编辑贾尼斯·米勒·霍尔登(Janice Miner Holden)总结道,雷诺兹这样的案例“提供的不完美数据可能永远无法成为真凭实据。”

其他明显的真实知觉案例至少从表面看来也很引人入胜,但可惜的是,这类案例的数量很有限。霍尔登从各种文献中找出了一些类似的案例,统一收录在在《濒死体验手册》中。她舍弃了雷蒙德·莫迪的书1975年出版后发表一些个人回忆录,而是把重点放在了1975年之前出版的书籍,以及研究人员和医务工作者展开的系统性研究。最终,她总共搜集了大约100份关于濒死体验中的真实知觉的报告。但其中只有35个案例能够在濒死体验者之外的其他来源,找到足以证明其所述内容准确无误的记录。然而,即使是这35个案例,也没有一个能够无可争议地证明濒死体验者看到了只有脱离肉体的灵魂才能看到的东西。

正因如此,才有一些研究人员试图充分利用容易出现濒死体验的环境,来创造一种检验真实知觉的简单方法。

探索科学实验方法

为了通过让科学家满意的证据来证明非肉体意识的存在,就需要一套规范的研究方案。事实上,这并非难事。在《濒死体验手册》中,贾尼斯·霍尔登将此概括如下:

“在一个可能发生濒死体验的地方放置一些感知刺激物,然后采访所有在那个刺激物附近存活下来的濒死体验者,判断他们是否感知到这个刺激物……放置这个刺激物时应该确保只有濒死体验者能感知到,该区域的其他人无法感知。通过这种方式来排除受访者或其他人有意无意地把刺激内容通过正常(甚至超常)渠道告诉濒死体验者的可能,甚至连研究团队或相关人员都不应该知道刺激物的存在。”

目前为止已经有6项研究尝试过这种方法,主要都是针对心脏骤停病人,但都没有发现确凿的真实感知案例。所有这些实验都在某个较高的位置放置了某种刺激物(例如一张纸或一个电子显示屏上显示的一张画或一个标记),确保只有当人浮在接近天花板的半空时才能看到。研究的设计者们会竭尽所能确保采访结束前没有人知道这个刺激物的存在——包括医生、护士以及负责采访病人的人。(但霍尔登也表示,要让医院的工作人员遵守这项规则并非易事。)

最近的一次规模最大的尝试是所谓的Aware研究,负责人是纽约州立大学斯托尼布鲁克分校的山姆·帕尼亚,他去年10月将论文发表在医学期刊《Resuscitation》上。在该论文中,15家参与研究的美国、英国和澳大利亚医院都在可能抢救心脏骤停病人的房间内安装了用于放置图画的架子。

Aware研究的结果立刻凸显出这类研究的关键问题:很难获得足够的数据。在4年的研究过程中,这项研究总共记录了2060起心脏骤停病例。(实际案例高于这一数字,但研究人员无法全部记录。)在这些病人中,共有330人存活下来,140人足以接受采访并同意参与实验。在这140人中,101人通过了筛选面试,其他人未能通过,“主要是因为疲劳过度”。按照格雷森体系进行评级后,在剩余的101人中,有9人记得自己曾经体验过濒死体验,2人记得有过灵魂出窍的体验。在这2个人中,有1个人因为病情过重无法继续接受采访。所以只剩下1个受访者可以回忆他所看到的详细内容。

这仅有的1个案例引起了研究人员的兴趣。这位病人是一位57岁的男性,他说自己浮在房间中央,看到医护人员在抢救他,他亲眼看见医生在自己身上使用除颤器。根据帕尼亚的论文,此人描述的一些细节得到了验证。不仅如此,研究人员通过测算发现,他可能看见了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后长达3分钟的场景。

倘若果真如此,就将成为一项重大发现。心脏停止跳动后大约20秒内,脑电图就会变成直线。心肺复苏可以提供足够的血流来放慢细胞死亡的速度,但却不足以重启大脑。与麻醉或昏迷状态的大脑不同,该病人的大脑在其心脏自主恢复跳动前应该已经完全罢工。

不过,这项临床证据依然存有一些瑕疵。即便参与Aware研究的医院在不同地点安装了大约1000个架子来展示特殊的图画,但只有22%的心脏上骤停病例发生在架子旁,而这位“明星病人”并非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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